些什么。
不过,她对这些没兴趣。
她纯粹是不想去招待蓝殇尘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她已经受了一早上的罪了,她才不要和他再沾上半点关系。
而云隐砾显然是有些不悦的样子。
云炎见状,眉头蹙了起来,上前一步说道,“临鸢郡主虽然年纪尚浅,但做事谨慎细微,又兼任鸿胪寺的职位,由她担任此事事务再好不过。”
云炎说着还不忘示意尤轻鸾顺着台阶走下去,他没多想,只是觉得既然尤轻鸾归属太子党羽了,一条船上的人,自然要有所表示。
况且,她此前献计,将高忠德暗藏的儿子抓起来,这计确实很妙,他已经威胁过高忠德了,就不怕高忠德今后不听他的。
尤轻鸾一丁点都没有去看云炎,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去揍他。
“若是臣来招待,定然会怠慢了闽南皇,到时候恐怕会”
“不必多说,届时就由墨桓来辅助你,万不可懈怠。”云隐砾摆手打断她,他心意已决,就由她来做此事。
他其实也疑惑,闽南皇为什么一早加急快报,指明要尤轻鸾接待,不过只是小事一桩,他自然不会拒绝闽南皇的这个要求。
尤轻鸾不得已,只能揽下这个不情不愿的任务。
祁墨桓一如既往的清冷高贵,周边的臣子都看的真真的,祁相显然是不乐意和临鸢郡主一同,只是碍于陛下的命令才不得已接受的。
下早朝后。
尤轻鸾去御书房商讨了一下接待闽南皇的事宜,才退去离开。
落樱在外面等候她随她一同离开皇宫,高忠德受了云隐砾的命令在前面为她引路。
走到一处清净的回廊时。
尤轻鸾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蹙着眉关切的问道,“高公公近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怎么面色如此的差?”
高忠德叹了一口气,“家里出了些事情,无妨,让郡主担心是老奴的罪过。”高忠德一边说着,一边拱手。
她连忙回礼,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宦官就露出些瞧不起的意思。
她停下脚步,端着高忠德拱起的手,真挚说道,“公公严重了,轻鸾幼年在太学时还承蒙过公公照顾,公公若是遇到什么难题,只管告诉轻鸾,轻鸾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公公。”
高忠德年轻时就进宫当了太监,世态炎凉,人心冷暖哪一样没经历过,尤其是弱肉强食的皇宫,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个太监,所以即便他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做事也都谨慎,不敢逾越,也知道别人明里暗里,对他宦官的轻蔑嘲笑。
而尤轻鸾的细微举动,虽谈不上多隆重,却在瞬间让他心里感受到阵阵暖意。联系着近日家里传来的消息,各种难受和憋心涌上心头。
高忠德叹息一口气,将苦水一口气说了出来。
“唉,实不相瞒,老奴在入宫前曾经娶过妻室,而且生有一子。后来老奴入宫就将儿子过继给了兄长,十多年来也是顺风顺水,可最近老奴的儿子却被恶人所抓,逼迫老奴去做不能做的事情。”
他特意将太子的名讳去掉,改用恶人代替。毕竟不是谁都能在背后议论太子的。
只是,他能在陛下身边伺候十多年,靠的就是忠心耿耿,即便是用他唯一的儿子来做要挟,他也不能愧对陛下。
手心手背都是肉,高忠德心疼唯一的儿子,可是又救不了他,心里急得不行,就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