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它结结巴巴地开始解释:
“那……那都是地洞里正常的动静,老鼠啊,虫子啊什么的……你也知道,地洞嘛,总有点小东西……再说了,我的一些亲戚,偶尔也会过来串串门嘛……”
“是吗?”
鼹鼠的声调拖得很长,它缓缓站起身。
那庞大的身躯几乎顶到堂屋的天花板,投下的阴影笼罩了半张桌子。
“可我那个亲戚说……”
鼹鼠一步步走向老田鼠,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它说它的那截爪子,是被一个‘外来者’砍下来的,而那个外来者……好像现在就在你的地洞里。”
死寂。
堂屋里只剩下烛火偶尔爆裂的噼啪声。
何玲玲的呼吸急促起来,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木勺,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往虞时玖那看。
不应该……不应该是鼹鼠的“爪子”才对,她看过书,鼹鼠的爪子根本不长那样,那明明是田鼠的爪子形态……
所以鼹鼠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安洁已经忍不住想要起身了,目光一直警惕地看着站起来比在场所有人都高大壮硕的鼹鼠,后背有些发凉。
鼹鼠……是知道那截“爪子”被谁拿走了……对吗?
安洁思绪有些混乱。
老田鼠此刻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它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爪子”?
到底是什么“爪子”?它的地洞里明明只有那些藏在土壤层里的同类亲戚啊……怎么可能会有鼹鼠的什么远房亲戚?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鼹鼠的目光,已经开始缓缓移向虞时玖。
“是你吗,小朋友?”
鼹鼠那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堂屋里回荡,带着点诡异地询问。
“我在你你身上,闻到了和我亲戚类似的气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