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竟然还不如养母每天拿出来的面包屑好吃……
虞时玖想着想着突然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命运实在是太苦了。
苦的他有点又烦又无奈。
见虞时玖低着头没说什么,鼹鼠也在老田鼠的安抚下继续入座吃饭,陈毅和何玲玲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彻底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瞬间,他们几乎以为要提前爆发冲突了。
不过鼹鼠对“同类”的莫名宽容……虽然令人费解,但至少暂时缓解了双方冲突的危机。
至于许寒……许寒抖着腿一屁股坐下,心脏跳的“砰砰砰”的,有种血液直冲天灵盖的错觉。
老天……他真的就只是个单纯的,非常单纯且柔弱的——不对,是非常柔弱无力的辅助型奶奶而已啊!!!他一个奶妈就应该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才对啊?!!!
站着的方有花依旧微笑着,仿佛刚才饭桌上发生的剑拔弩张画面只是宴席间一段非常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她甚至上前,低头姿态温顺地为鼹鼠和老田鼠的空碗重新添上那浑浊的“果酒”。
杨华则低下头,掩饰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她不明白虞时玖刚才企图挑衅,更不明白鼹鼠为什么突然说算了。
难道说方有花之前说的“被标记的味道”、“同类”…指的就是虞时玖这种状态?那方姐她……
杨华想到某个令自己毛骨悚然的可能性,有点不敢看方有花了。
宴席在一种更加诡异的气氛中继续。
鼹鼠似乎真的对虞时玖失去了兴趣,转而继续与老田鼠推杯换盏,话题又绕回了拇指姑娘身上。
它用那宽大的爪子比划着,描述自己地下宅邸的“宽敞”与“富有”,暗示拇指姑娘如果嫁给自己会有多么“享福”。
老田鼠则在一旁不断附和,极力渲染这门亲事的“美满”和“相配”。
“这简直就是享福啊,”老田鼠羡慕地直点自己的鼠头:“没有任何一位好姑娘会拒绝这门亲事的。”
“……”
被时不时看几眼的拇指姑娘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巨大的恐慌下,她几乎无法握住手里的木勺。
拇指姑娘几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安洁和何玲玲等人,但后者在这种环境下,只能默默回以隐晦的、让她“不要害怕”的眼神。
安洁的掌心微微出汗。
她听着两只鼠类动物对拇指姑娘如同评价货物般的讨论,胃里那股一直压抑着的,异常的饥饿感夹杂着强烈的恶心突然翻涌上来。
安洁在所有人没注意到自己这边时,悄悄将手伸进系统背包,摸到里面剩下的半本旧书,用力撕下一角,借着桌面上那些繁复的碗勺掩护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用纸浆粗糙的口感压下喉头因饥饿引起的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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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安洁吞下喉咙里的纸浆,她看着拇指姑娘时不时投过来的绝望的眼神,心里那个危险的念头越来越清晰——虞时玖说的也许是对的,循规蹈矩可能永远走不出这个循环。
破坏、暴力……或许真的是唯一的机会。
何玲玲的大脑则在飞速运转。
鼹鼠对“同类”的认可、虞时玖加速的污染、老田鼠看似掌控一切实则隐隐对鼹鼠的讨好、以及燕子伤口上那诡异的愈合速度、还有方有花那令人不安的平静……所有的线索碎片在她脑中碰撞。
她忽然想起“长发拇指姑娘”消散前的话:
“……没有南方……都是假的……下一个丈夫……”
一个更可怕的猜想浮现在她脑海。
如果“嫁给鼹鼠”是这